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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米优]《失灵》2

5.


轰隆轰隆的火车声。


站在月台上,他看见火车映出了一个人的影子。


很奇怪,在移动中的车厢,这个影子停留在那里,随着凹凸不平的车厢表面晃动着,而距离他十米的视线前面没有任何人。


他觉得那个影子不是自己。对方的动作没有跟随好奇走过来的他一样,像是在回眸等待他。


颜色能够看见。短黑发,米黄色的连帽衣服,浅棕色的长裤,以及走近观察那一对不太明亮的绿色眼睛。


终究那个影子是半透明的,而且和与站在车厢面前的他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,看起来位于车厢里面。


这段火车仿佛走不完。没有打灯停下,除了行驶时钢轮滑过铁轨接合处的噪音,他没有再听见什么。


他盯着那道倩影。对方看似一个毫无杂质的清纯少年,可是眼神却失去了神采。也许是对方那份忧郁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他,或他期望对方的心情有所转变,他目不转睛的盯着。


他不知道对方是谁,但感觉并不陌生,就好像他们相遇过一样,或只是分浅缘薄,在漫长的人生中仅仅擦肩而过?可脑袋如重生般思考不出任何相关的事,何况是一个不认识的人,只在脑海留下目前可见,浅可见底的痕迹。


对方大概是注意到他的存在,空洞而没有焦距的目光转移到他,像是回报他的怜悯一样蹙眉浅浅一笑,苦不堪言的样子。他的内心就像被刺了一下,见识到那人对于事件只能无可奈何的沧桑。


铁路有着让人匆匆的感觉,他觉得火车快要驶开了。也许在结束之前,对于那个根本不适合对方,如此勉强的笑容,他应该做些什么。


他好奇地伸出了手,企图触摸那个原地不动的影子,仿佛忘记了眼前浮动的障碍物。


嚓——


在他因为从手指涌过来的奇异感觉本能地闭上眼睛,画面瞬间切换成昏黄的房间,以及自己伸出来的手。


指尖残留着磨擦的热,犹且麻痛,要是在那个梦里认真较劲,他的手指肯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。那时候还是毫无意识的话,定必粉身碎骨。他觉得梦里的自己是如此愚蠢,如那个眼神般空洞的脑袋意识不到前因后果,做出自我伤害的行为。


垂下了的手躺着由丝绸覆盖的床,梦的印象渐渐去掉,他缓一缓神,坐起身观察。


他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是欧式棺材的形状,旁边是木柜台以及上面摆放了燃烧着的烛台,光线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,墙壁映出他几层昏黑的阴影。白晢的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,但他隐约感觉外面并不平和,冷飕飕的风从门缝夺取着这里的温度,他甚至觉得这只是形式上的事物。


自己死了吗?为什么躺着的物件是棺材,自己睡了多久?似乎是一段漫长的时间,漫长得他记不起任何有意义的东西,仿佛是第一次来临这个世界,一个迷路的陌生人。


他尝试整理自己的思绪,从所有观察到的事物的认知。最后他得出了结论:他对自己的意识是最模糊的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,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,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。仅仅在生理学和表面认知上,心脏拥有实质的重量,用手可以感受到它永无休止的跳动,他是有生命的东西。可最残酷的是他得不到答案,那个可怜的脑袋,只得分析现场环境确认他最首要的危险。


门毫无防备的遭打开,他吓得立即瞪大着瞳注视那方向。一个高挑的男子径自步进,烛光照出那勾起嘴角的人狡黠的脸庞,那道危险的气息让他屏息凝气。


“你终于醒了吗?我可是满心期待着这一刻呢。”那男子意识到那警剔的视线,佯装自来熟一样眯起双眼很亲切的笑着跟他搭话,“你睡得还好吗?”


“你是什么人?”他没有卸下防备,选择和对方保持距离,冷静地检视情况,没有回答那自然不过的问题,反正倒问着对方。这个人看起来不可靠,但对于一无所知的他,或许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。


“啊~这才记得我还没自我介绍呢,我是这个“家”的主人,费里德·巴特利。”自称费里德的人道,挑拨的视线没离开过,“你可以不用那么害怕我,毕竟我可是你的“恩人”呢~”


不明来历的男子宣布着那样让人捉摸不定的事情,强调的字眼使他生起一丝犹豫。防人之心不可无。眼球四处转动着,他收纳着更多有关于这个情况的讯息,不敢轻举妄动。


“那么,你知道我多少,包括名字。”他平淡的发问,冷静而不容许有一丝慌张,希望进一步厘清现况。


“啊~你什么都不记得啊,真是可怜呢~”如他所料,嘲讽他的口吻,没有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的问题,只在他不满的一蹙眉头时继续津津乐道,“你是进藤米迦尔,看到我,你应该感到荣幸,感谢我吧~”


“……”米迦尔回应的是冷漠与沉默,再懒得理对方自夸的话,心里揣测着自己是否应该相信这个人,至少即使名字是挂名的不真实,他现在是这个身分,他拥有这个名字。


“看起来很精神呢~”费里德向那聚精会神的样子欣悦的笑着,“那么米迦君,稍微帮助我一下吧?”


“帮助?”无视那不像求人的敬语,米迦尔对此满腹狐疑,“为什么我要帮助你。”


“我可是努力的将你救回来喔~这一点要求不过份吧~?只是简单的工作,那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。”费里德自信满满,说得天经地义似的,“而且,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
这就是他需要留下来充当仆人的理由吗?米迦尔想,在环境还没完全熟悉的情况下,借以接近这个人,还有自己追寻的东西,理由倒是颇充分的。至少,他应该冷静接受他被人掌握住的事实,逃出去是错误的选择。


米迦尔默然点头,拖起他有点僵硬的身子,跟随着微笑消失在背后的费里德,由沉重严肃的脚步带领他到目的地。


6.


米迦尔现在暂留的地方比那个房间更加不讨好。


一个堆满文件的房间,积了一尘灰的大书柜,一张偌大却被虫子蛀洞的工作桌,因为损耗而摇摆不定的椅子,会产生烦扰声音的炽光灯,旁边是简陋纯白的床铺,幸而有一张盖得住他全身的薄被子。


当时费里德叫他整理这个乱葬岗般的地方,以及把资料输入到电脑里,米迦尔从口从心都是拒绝的,可对方非要提示他那些资料对他也许有帮助,叫他将就将就,在不利条件下为了追寻结果,米迦尔只好妥协。


那部电脑比野马还要难驾驭,整天没事就会挂掉,没存好的档案在人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扫而空,米迦尔不知道那种东西的存在价值是什么,可就是费里德嚷着不许换掉,很夸张地说它被遗弃的话会很可怜。


它不就是一件死物吗?只是一部电子计算机,根据一系列指令对资料进行处理的工具,何况看起来不太先进,被时代变迁所换掉也是无可厚非的,没有值得怜悯的价值可言。


那些资料也是出其意料的多,里面全部都是一些个人资料,基本包括姓名、年龄、性别、学历、工作,还有其他琐碎的私人事迹,米迦尔不知道费里德会拥有如此多人齐全的资料,简直就好像他们的造物主一样,看透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

唯一在意的是如数家珍的黑历史,比如被客户辱骂的厌世上班族,腰缠万贯的富二代私底下寻求毒品,外貌清纯的妙龄少女曾遭人性侵,费里德对他们的事都了若指掌。大概只有无聊得过分又人际关系广才有这种本事吧,那么这些资料是何从得知?难道是重金礼聘私家侦探?还是单纯的金钱诱惑,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外泄的龌龊之事。


可米迦尔对拯救这个世界毫无兴趣,或者说脑子空空的他还没有想过要做什么,但他不会笨到跟这家的主人搞对抗,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。费里德对那群人进行怎样的陷害与他毫无关系,可那人又杖信他,将那些机密资料(大概是)给他看,走心也不是一个程度的。


也许这是一个圈套?米迦尔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质疑,毫无道理地苏醒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,被糊里糊涂的操控住。自己是应该有原点的,最初的地方,他走过的路,遇到的事,学过的知识,不应该只局限于这里,可是他被困在这里第三天,唯一出入的门被人反锁,四周都是坚固的墙壁,只是费里德有时进来以轻飘的语气寒暄。


米迦尔不知为何自己变得那么消极,力气和精神被殆灭耗尽,也许是那些处理不完的庞大资料当中找不到任何的意义,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。他在这里度日如年,有时承受不住想要停歇,内心却渴求着那样虚无的东西,值得他捉紧,拥抱,甚至不惜一切做任何的事,他害怕自己一睡不醒,第二天的记忆又被重置了般,再度变为空洞的一人。


“我说,你可以休息一下啊,搞垮了身体可不要怪我啊~”


费里德有点无奈地支撑起腰,瞧了瞧那人发黑的眼袋,似乎是抵不了那样扭曲的倔强,同情了几秒钟。


想要答案。米迦尔的表情是那么告诉费里德的。那人嗤笑了一下,像是嘲笑对方拼命依然一无所获,他游游晃晃的观察着整理好的房间,脸上是佩服坚毅的表情,继续劝说他道:


“反正我不急于一时,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好好保重身体比较好哦~”


费里德前面说起来没有半点认真,其后连话里也听得出他意图不明的阴笑。


“否则会有人心疼呢?”


那是什么意味?


米迦尔正想开口道,回应他的是关门声以及一片沉默。费里德一离开,房间的空气一瞬就变得死夕,喉咙间快要挤出来的字眼被硬生生梗回去了。


有人在等待他吗?或者,他有跟过什么人交流过吗?是他的朋友吗?


米迦尔猜想着,可缺乏休息脑袋变得更迟钝的他几乎思考瘫痪,何况是要燃烧他的脑细胞。


看来,不好好睡一觉是不行的啊。


把资料拨在一边扒上了桌面,米迦尔阖上脱离了文字地狱的沉重眼皮,渐渐陷入沉睡。


7.


熙来攘往的街道。

 

米迦尔竖立在潮浪般的人流,吵闹繁华的市杂,人声鼎沸得快要冲破他的耳膜。


人人彼此摩肩接踵,相当他要被推开的时候,右手被紧紧捉住并且被拉了过去。他往那儿张望,一个黑发少年映入他的眼帘。


那人牵着他的手,露着贝齿咧嘴地笑,那份天真纯正得容不下任何的杂质。仅有十厘米的距离,一对透彻的祖母绿呈现在米迦尔眼前,那一瞬间他被震撼到了,身体突然生起了冲动想去怀抱对方,就像本能行动一样。


可他自我防卫的思考令他迟疑几秒,那人也没注意到他犹豫间眼里透出的情绪波动,进一步领先地拉着他走。


米迦尔木纳地跟随对方焦急的脚步,感觉到的是他不能理解的兴奋和雀跃程度。右手传来的温度特别真实,仿佛内心得到了什么而被填满。他回握着手,像是得到了世界一样微妙的感觉令他轻飘飘,步伐也变得不踏实。


这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是什么呢?热度正敲打着他的心脏,这样的状态维持不够十秒钟。


他们之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,将他们的手硬生生的分开,更多的看准这条隙缝纷至沓来。松开手的时候,两人未有及时反应过来。米迦尔未有瞥见他惊慌失惜的模样,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,纵使四周环视也难在拥挤的人潮中找寻。


他绝望得想要喊出那人的名字,那个他认为是重要的人,也许对方会辨认出他的方向,像刚才那样出现在他面前。可是他不晓得,只能既无奈又迷惘地站在原地,待着手上的余温续渐褪去。


掩没一切呼喊的吵杂,路人目无同情的推撞。米迦尔依然能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


——“米迦。”


在心里。


米迦尔醒来了。这并不是他情愿的状况,因为方才的梦令他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,有种不能释放的沉闷感。


他想在这个的房间静悄悄的独自冷静一下,但是旁边闪烁的灯扰乱了他的心神。长期伏在桌面的姿势也令他肌肉绷紧,米迦尔惯性地伸展了一下,咯咯的关节声感觉有点酸爽。


瞥了一下钟的时间,下午四时五十七分,他足足睡了十多小时。再一次环视原封不动的房间,还有一半以上堆积成山的文件,铺了厌恶的尘垢之余搬运和分门别类也很麻烦,他感觉自己丧失了斗志,因为错失了一个拥抱的机会,简单来说他不想干了。


放松起来的米迦尔回想起那个梦,唯一给他的讯息是那个少年绝对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。他不知道他第六感的准确度,至少空无一物的他唯独值得绻恋的只有在梦里感化着他,使他挂心的人,算是老天爷怜悯他的收获,拨走他在这几天堆积下来的阴翳,覆上了别样的复杂色彩。


那么,在这些海量的文件里面,有那个人的资料吗?米迦尔阖上眼睛沉思,脑子描绘不出一页页翻过的白纸黑字中有那人的模样,也许是在剩余的里面。盯一盯将要处理的文件,米迦尔吐了吐息,站着拢起一叠有份量的纸做了扫读,重覆这个省了不少心力的动作,最后在见底的时候终于觅得目标。


与梦中一样的黑发少年,轮廊分明的脸庞在盗版质素的照片上略显逊色,天然扬嘴的笑容却一仍旧贯的极具感染力。米迦尔横扫了一下纸张,除了基本资料之外,这居然是写得最模棱两可的。


天音优一郎,二十岁,男,帝鬼学院的毕业生,在社会担任文职工作,性格扭曲,精神状态恍惚,有一段不可描述的过去。在某些程度超乎想像,很有趣的孩子。需要适当的辅导,提高心理承受压力。


本来瞩望着找寻到回忆的线索,看来太天真了。米迦尔不太能理解当中未有详细表述的细节,与图片不乎的怪异阐释渗着不为人知的惊骇,仿佛要向纯洁无知的少年开刀。


或许只是错觉。还没有知晓此人的去向,也许这人在某个地方安稳的生活着,他没有权管理别人的事……


米迦尔额头沁出了细汗。他所有的推测都变成歪理,看起来更是自我安慰。危险一点点地渗进意识里,他颤抖着寻求令人释然的解答,但要是那人有心想隐瞒,就算反覆捣过这堆所谓资料也不会得出真正的答案。


愠怒得紧攥着那堆可怜的纸,熟悉的脚步声提醒了米迦尔不形于色,瞬间收起了冒火的表情。


“啊哈,今天米迦君很努力呢。” 费里德打开门,拨弄他的灰发可谓他自信的招牌动作,傲睨自若的飘逸让米迦尔低头掩饰住怒意。


“这些资料有什么用吗?”这是米迦尔一直想问的问题,可这个时机异常冷静中却有一种悚惧感。


“这个啊,只是有趣的收集工作。”费里德好玩的表情得没有一丝压力,“是令人亢奋的兴趣哦~”


米迦尔暗吐那是恶趣味。紧张凝结了空气,直至费里德迈步离开,米迦尔才释放出强忍的怒气。


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,必须要想好对策,否则只会对重要的人造成危险,至少要逃出去,找寻那个人。米迦尔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,暗自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,至少要保护到重要的人。


8.

 

大海在呼吸着。

 

清凉的风吹拂着他的脸庞,海边掀起了一层层花白的布,继然退散,余下了湿透变沉的沙。有节奏的清澈涛声,还有人们的交杂,三三两两的小家庭围在一起闹声喧传到了耳畔。

 

可是没什么比眼前的东西更震撼了。一大片蜜色肌肤呈现在他面前,体格均称的黑发少年穿着剪裁简单的蓝色泳裤,转动着滴溜溜的绿眼睛,嘴角惬意地扬起了似月牙的弧度,十六七岁看起来像放荡不羁的孩子。

 

少年兴致勃勃地拱着米迦尔的手,仿佛要拉向深海嬉笑,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天使般熠熠生辉。米迦尔想起了什么,鲁莽地用一下冲劲拉了对方的手,使其进入怀抱。或许这会引来那人的厌恶,他只想紧紧地捉住这一切,扣着后背把对方拢得死死的。

 

也许是因为肌肤之亲,怀中的少年微微地挣扎了一会,继然乖巧地任由对方抱着,洋溢着淡淡的温馨。谁也不知道为此少年清秀的脸泛起了浅显的红晕。片刻,少年略带疑惑和迷惘的说道:

 

“米迦,怎么了?我有点喘不过气。”

 

米迦尔惊觉松开了怀抱,注视着那张阳光照耀着,半垂泛红的脸。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,他就这么靠近并趁着对方好奇的抬头没来得及注意,吻上了那对花瓣般柔软的唇。

 

舌头钻进去湿滑的口腔,看得出对方有些儿退却,天知道那是公众场合,米迦尔索性扣着后脑来个深吻。对方倒是一点点的迎合了他,气息因为激烈的吻而变得沉重,传出了微弱的闷哼。过了一会,米迦尔停止了追逐,拉起了一条透亮暧昧的银丝,直直地勾着眼前气喘吁吁,眼神迷离的人。

 

“优……小优。”米迦尔尝试喊着对方,并短暂地琢磨出最熟悉,最适合幼稚的他的名字。见少年呆呆的瞪着他,米迦尔内心想确认一件事,“我和你是怎么样的关系?”

 

“你……这个问题怎么这么奇怪。”少年噘了噘嘴偏过了头,也许是吐糟着接吻的意思,以及突然涉及这种敏感的问题。

 

“回答我吧。”米迦尔却没半点开玩笑的模样,严肃地捉住对方的手肘,凝滞的蓝色目光如宣誓一样虔诚。

 

少年放弃似的垂下了头没有挣开,纠结了一会张开了嘴,溢出了微微颤抖的音调。

 

“大概……”

 

“大概?”米迦尔追问。

 

“是……是恋人吧……”语毕,少年涨红了脸,在米迦尔怔着接受这强大的信息量时受不了尴尬的气氛而挥开了手,“啊——真是的,米迦你是找荏吗,不管你了。”

 

少年以为是戏弄他而气冲冲地快步走了,却掩饰不了他羞红的脸颊。米迦尔一时间形容不了内心的愉悦,似是劈哩啪啦绽放着璀璨夺目的烟花,骤然牵起了笑意。也许他不是那么明白那种超越了想像的喜悦,像是意外寻得了无价的宝藏,渗透着真摰无比的热恋的味道。也许,是那么糊涂的和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相逢,感受着那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可爱,就算他干了什么蠢事都会得人原谅。至少,米迦尔自己是那么想的。

 

没有在意其他人怎么看这场小情人的闹剧,米迦尔欲步追上对方的倩影,飞快地追着那人留下的足迹。隆隆声愈来愈大,海浪不再亲吻人们的脚踝,而是浩浩荡荡,气势磅礡的冲撞着下肢,携眷着雪白冰凉的粉末。岸边人迹罕见,像是警告,无论米迦尔怎么搜索,也看不见刚才和恋人嬉闹的黑发少年。

 

米迦尔念着对方是不是不会游泳,就像汹涌至胸口的浪冲击了人摇摆不定的重心,打撃了他一丁点儿自信。莫非梦里逃不过如此悲哀的命运?他继续寻找那被命运欺负的可怜人,纵使他只能想像他们的关系有多深厚,离开的话会有多痛,也改变不了天神定下的结局。愈是明白那个人有多重要,消失的时候心脏就揪得更紧,依然没有听见任何人绝望的哀叫。

 

他知道这只是个不真实的梦,所以想,要怎么才能简单的结束呢?结果他不顾一切冲向了大海,两脚离地,任由波涌的咸水灌入他的肺部,无情的夺去他的呼吸。一开始痛苦的挣扎,渐渐身体变得无力,眼前只剩下一片渐变的深蓝。在海中浮浮沉沉,他以为自己平静的死了,到头来只是远离痛苦,满足自己的假像。

 

睁开眼睛,身体回复了脱离水一样的沉重,米迦尔将有数之不尽的疑问。他尽量放空一会儿,过后才扯开了洁白的薄被子,把双脚搁在床边,穿起了小布鞋。他穿着的只是不起眼的圆领白色绵衣睡裤,扫了扫床的角落摆放着的换洗衣物,他总觉得费里德会趁他睡眠做某些事,因为他看起来不太友善,纵使表面上说着关心他的话。比如是那一连串奇怪的梦,就像一出定好了剧本的戏,他只是个无知公演的男主角,估算着剧情的去向,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,却改变不了故事的结局。

 

可是现在的他还能干什么呢,是有心还是无意呆望着那对闭禁的门,踌躇地更起了衣。双手由下而上的掀开衣服,露出的白晢而结实的肌肤,凸着肌肉纹理的肉体叫人屏息掩面,那怕没人看见这个让眼睛不能移开的画面,或者房间里有针孔摄影机,米迦尔都没太在意。套上了格子花纹的衬衫,以及窄身长裤,整顿好那件看起来崭新的衣服,米迦尔开始怀疑主人家的目的。究竟自己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上?

 

说时迟那时快,熟悉的脚步和挑拨的声线马上给米迦尔一个意味上不好的清晨,他祈求着对方不会找他什么麻烦。

 

“啊~早上好哦,米迦君,睡得还好吧?”费里德挑起以美男子自豪的眼角,眯起双眼笑着,依然是掩不过白色长袍带来某种意义上的不安,继而,他张开深邃得透出不知什么阴谋,让米迦尔突然全身绷紧的眼睛,“今天,带你去见重要的客人哦~”

 

事实上第六感是准确的。此刻,米迦尔知道他将要迎来一个骇人的讯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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