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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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赤色狂想》

- 末日本的参文 ,有一点和谐




文/雪糕





在这个布满硝烟的世界,你最在意的人是谁?


你……最怕失去些什么?


【1】


纯真的蓝眸映入一片火红,熔炉般的炽热包揽着他的视线,街道两旁的建筑物被烧得倒塌下来,大大小小沙砾滚落到粗糙的硬石地面,散落的灰烬遍布墨赤色的天空,以及覆盖着暗黑的密云。


这场火烧得异常的快,原因是存放油水的仓库几乎被爆门洗劫一空,被强行泼洒到所有的门前,在漆黑一片的深夜没人知晓。


烺烺导火点燃了整条村,为曾经静穆的晦暗添上彤影。不能及时脱离的人都活生生被烧死,无一幸免。难得从房子里逃出的人,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喧嚣在愤怒的燃烧,那是坚实而沉重的脚步,将人引领到绝望的边沿,一大群手持着步枪的军人列队驰入,结束了今后不再的安宁。


毫无章节的枪击声加上凄厉的惨叫声,在村子点亮不够一刻钟已经遍地尸骸,那些手无串铁的居民根本无法抵抗——自以为逃离场所谁不知来迎一场子弹雨,在乱枪扫射之下打成蜂窝。被恐惧侵蚀的人只好躲藏在那些敌方看不到的地方,绝望地跳井自尽。


他们知道军队的可怕,变异而扭曲的心理,无法无天的杀戮游戏,并把捡回来的俘虏使得像身无分文的奴隶一样,折磨至死。既然如此,自尽或许是保留不能当饭碗的尊严。


对于成年的男子格杀勿论,老弱妇孺被当作人质,最怕是不懂事的小孩失去至亲而嚎啕大哭,轰然一声换来了惊惶之中的沉默。


瑟缩在一处冷眼旁观的金发小孩,亲眼目睹父母被瓦砾木柱困在房子内,恐怕已经溶为灰烬。眼神空洞的他彷佛失智,他唯一在生活上依靠的人回归了遥远的天国,避影敛迹,还有什么值得保护的东西呢?


他抱着双膝佯装,等待敌方巡视的时候走过来,却对对方的装腔作势毫不动摇,响应的是让人虚心的从容。


“……你,起来,跟我们走。”敌方举枪指着身下人的颚首,在那之前眼里藏着一丝慌张,少年目无表情的站立四周漫望,融入军队之中。


这个世界守护的事物都会失去,所以没有值得保护的东西。


只有自己去决定自己的去向,到底是活在别人之下任人蹂躏践踏,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人类;隐姓埋名的逃走,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;还是举起手枪抵着首领的喉咙,作为反抗的一员……意识在驱动着他。


果然,除了自己再无重要的东西吧。


是这样吧。


“你,躺着。”


少年低沉却抑制不止他清朗的嗓音,像梦一样的不太清晰,即使画面纵使模糊但没有距离感。


“痛楚,忍一下。”


可是,你是谁?




【2】


“喂,伙伴,别做梦了。”


米迦尔的肩膀被某人轻轻的摇晃,马上瞪大的锐利眼瞳吓人一跳。同室不曾惹这样一个冷山男子,相反他每次都是最准时醒来的人,这种睡过头的情况不曾发生,今天似乎是例外。


标准的用膳时间,每天辛劳艰苦的训练,对长官的阿谀奉承,军功与荣誉是用来逞威风的筹码。军队的规矩从来不容违反,正如指示他的人不容许有背叛的想法,更是定期将情报收集,愈是有用的信息会相应得更多的报酬——这一切要回到“他国”才能够享有的荣誉。 


不过,米迦尔从来不稀罕名利成就,反正在结束之前全都是子虚乌有,只不过双方都在互相寻求着彼此的利用价值罢了。


当初处身在腥红的光芒时被带领回去,他再没有任何遭逮住的把柄,单靠是“他国”洗脑般的教育,以及绝对让人过劳死的训练,他早就想逃离这个地狱,而这样的机会正适合他。


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。自以为围绕着不可抗力的因素肯定必死无疑,才知道“我军”的威胁才是倒悬之危,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誓死效忠他们。


所以说,他才会有那种感觉:他应该是留在这个地方。他不知为何会这样,留恋任何即将一瞬即逝的事物,友人,家乡,情感,所有在战争的世界下最轻易破碎的对象,以聪明人来说这是迂拙的想法。


可是,梦里的那神秘的人感染着他,打破了他再感不到绝望的原则,心里多了摁着他的一道刺。


那个黑发的。


米迦尔提起了有如那人魆黑的狙击步枪,上面镶嵌了一颗略为暗淡的绿色石头——是他在战争中捡到的。石头看上去一文不值,米迦尔不知为何一看就上眼,拥有特殊的纹理,在某个的角度下会呈现宝石般的光芒,算是它不为人知的神秘。


战斗去吧,然后凯旋归来。


在无数的枪弹实战,这个陪伴他在旁的战友,最绚丽的一颗明珠,向他传递着这样的信念。米迦尔定一定神,将枪挂在自己背后,拉一拉露出他修长手指皮手套,迎接宣战之日。


“去了。”


 


【3】


 


军队占领了平民区肆意掠杀,因此另一方出于防卫要进行反攻,两军的交火从来没停过。作为守的一方,米迦尔和他的同伴必须守住据点,以免被敌军侵害,可是漫长的战争让他感到无聊。


他的脑袋基本上能描绘出兵戈的乐谱,杂乱无章的它本来是不华丽的,只有宣纸浸染着挥霍的血液,残留的墨水变得透化模糊。


迷深棕绿与环境同化,没有资深者发现他的行迹。米迦尔俯下身集中精神举起枪支瞄准那一点,扣下板机发射,没有任何偏差的贯穿指挥官的头部,失去了领导的敌军如一盘散沙,士气瞬间消失。接下瞄准了手部,待他连枪都没法提起,再给予他致命一击。


一个一个的敌人随之倒下,本来人数上的劣势霎时倒戈,以致横蛮的敌方撒退宣布停战,只是三天以内的事。


米迦尔早前看清楚敌军的底势,或者称之为“他国”,依本来的身分回归的地方。只有肆无忌惮的侵略,残卝暴无情的杀戮,开发杀伤力强大甚至是自杀的武器,几乎国家所有男丁都去参军,整顿好就军势就进行侵略,余下的百姓只能被免杀掉而工作,用恐惧来形容他们的国家……即使米迦尔比他们任何一个杂鱼都优秀,他是不愿意待在那儿等死的。


将他们击毙,也许是米迦尔感到唯一的乐趣。


沉静的目光如管尾的一角冷血凉薄,因为与子弹的磨擦而产生了热。确应安全之后,毫无发损的米迦尔站起来拍走他身上的尘垢,在回去的路上发现在地上痛苦呻卝吟的士兵。他快速地检视一下,对方腹下的位置受到重伤,破烂的内脏在颤颤巍巍的蠢动着,大量的血液在心脏剧烈的跳动之下喷涌而出。


“救……救救我……!”


被痛楚扭得面目狰狞的他,似乎想临终前捉紧他最后一丝希望,但远远触碰不到。


还有存活的机会吗?米迦尔可惜地半阖着眼,闻着那人高分贝得刺耳的凄厉惨叫,提起手枪把枪管抵向那人的太阳穴。


“安息。”


轰鸣一声,乌鸦受到惊吓而四处飞逸,鲜血的洒落在米迦尔的裤管之上,作为弒者的证据,披上了谋杀的罪名。


真是肮脏。


米迦尔皱了一下眉头,蹲下搜索那人遗下的袋子,找出了剩余的弹药,并在指节到手腕系上洁白的幼绷带,仍然展现出它的纤长。战续多数会反映在自己身上,可是失去性命就没有意思了。


米迦尔在战场上从来没有留手,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,只不过他不会在众人表现得太张扬,受人关注是永远没有好事情的。他并不惧怕死亡,因为那是命运的安排,该死的时候就要死。


所以他到底在意什么呢?


米迦尔也许是个完美主义者,他想去寻求当中的答案,同时他应该将它泯灭得一干二净,再无后顾之忧。


应该是这样。


那到底怎样才能唤醒它?


米迦尔沉默的盯着他持有的物件,炸药上的麻绳子,疯狂的思想正侵占他的大脑。




【4】


意识朦胧。


眼前一片白雪,有如拉到了绝伦的云端。那里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气息,很叫人放低警戒,松懈下来。


那是被米迦尔称之为危险的事物,他竟然想捉紧它。纵便全身的肌肉因此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,他还是不想放手,生怕因为长期的迷失而遗落了人性。


起初好像有点若即若离,不过和暖的感触一直在维持着,也许是因为他奋力挟住而成为了他的囊中物。


这个梦有点过份真实了。


他开始贪恋这样的事物,但是也开始慌乱起来,因为他必须去除它,同时也想了解个中的底蕴,就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一样。


明知是弱点,所以要伤害它吗?


那样的话,自己也会受伤吗?



摩挲着手里的事物,乃生命的泉源似的厚实而有力。他想要竭力的争取,更想去进一步了解……


温度突然就褪去了,随之而言是动作傳來的剧痛,米迦尔敏感地睁开双眼,怎么样都不知如何解释眼前的事物。


——外表算得上是乳臭未干的黑发男孩,不知何时熏得嫣红的脸颊,以及……一双精致无比的祖母绿,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。


心跳突然失控了一下。


“你……终于醒来了吗?”对方在和他说话,却不自然的攥着手臂回避视线,再带点委屈的语气,“稍微安分一点啊……”


思考着刚才的意思,米迦尔分析着对这么一个陌生人唯一的可能性。大概對方是童贞吧,他不加修饰地脱口而出:“我抱了你?”


对方的脸一下子红得怔着,然后咬牙切齿的退开了身体,似乎想要离开的样子。


“……别。”米迦尔下意识想伸手留着他,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作用,但肌肉撕裂的痛楚使他苦苦低吟,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愚蠢到极点。


结果对方真的停下来了,转过头有点着急的安抚着:“小心点,你的伤还没好。”


伤?


米迦尔看清楚身体围绕着自己的绷带,他从来没有过那么严重的伤,甚或他不知道现在他身处的房间——灯光炽白,除了躺着的床以外是一片凌乱的书籍和杂物,绝对是私人地方,谈不上是治疗的设施。


“这里是我的房间,”那人看穿了他的疑惑,细心解释着,“你本来要被放置了,但我见你还有生命迹象,于是把你藏在这儿,想办法将你救回来。”说完那人笑嘻嘻起来。


一点也不像秘密的口吻,无条件的行为宛如犯忌,米迦尔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,这是那么曲折离奇。


他值得对方为自己这么做?把一个陌生人领回来,就像养着一匹受伤的野狼,不知道何时会兽性大发,用不着报恩。


“你不怕我伤害你?”米迦尔仔细地观察,那人不贴服的墨发不至于不修边幅,相反是日常家服透着青涩的少年风,顽固得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
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他瞪大着眸子,贯彻他天真的理解辩辩有词的道,“而且你现在动弹不得。”

 

刚才还抱着了他。米迦尔定一定神,回味着那份美好的触感,若果是在他清醒的时候感受肯定会更加深刻。

 

对此那人的眼神倏忽暗淡起来,同一样的祖母绿因思考而不再炯炯有神,传译着难以言语的失落感。

 

“對了,那个……你……失去了什么了吗?”

 

对方这样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相当了解对象的话,米迦尔无疑是觉得匪夷所思。


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米迦尔试着沉静的提问,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事实。


“那个啊……”对方有口难言,“就是你有时抓住我不放,就像刚才那样。”

 

对方顿了一顿,看着米迦尔波澜的蓝,不好意思地搔搔头:“其实我是不介意的,你睡了整整一个月,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,好像做了梦一樣。不过今次你突然醒了过来……”

 

不可理喻。米迦尔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而警剔起来,那对浮游着思想的绿眸克制着他,放松了他所有的防备。甚至想要触碰那充满稚气的脸庞。


绝对是危险的人。


“国家不允许浪费资源的人,所以受了重伤被获救的机会微乎其微。看着你,我不知为何这样做。大概,是直觉。”


对方继续解释着米迦尔认为是荒唐的理由。米迦尔必须要回避那人炽热的目光,使他保持冷静。


“……你是什么人。”米迦尔极力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细,那怕任何关于他的一字一句。


“我是天音优一郎,程度只有半桶水的实习医生。”自称优一郎的男子尴尬地笑着,"也许我让你感到痛苦了吧。"


米迦尔环视着旁边桌子上翻开的医学书遭人画得一片狼藉,以及不堪入目的笔记上,有着不算是漂亮但具个人风格的字体,算是有好好努力过的痕迹。


“……没事。”大概只是一心想拯救自己的笨蛋而已。米迦尔尝试说服自己需要多一份友善,而非用自己一直的冷血无情把他吓跑,想了想礼貌地补回了一句,“抱歉。”


“不用道歉,是我自作主张。”优一郎摇了摇头,凑过来整理好米迦尔身上的被铺。有点近。米迦尔几乎能看到对方的细长睫毛,以及那份令人舒心的气味,让他的呼吸略为急速。


“米迦勒,是天使的名字吧,啊……我是看到名片的。”优一郎退回了床边的椅子,指一指床边柜那些残破的小物件都是米迦尔带在身上的,还有挂在墙上干净的军服,明显有洗涤过和不平的修补,但已不是完整的衣服了。


也就是说,为了方便看伤口,米迦尔近乎是上身赤卝裸的,只是用绷带遮盖着身体。


他的枪呢?横摆在深红的毛毯上,似乎有擦拭过而变得亮闪闪的。


优一郎提起了米迦尔正在凝视的枪支,把它交到他手上。


“这种微不足道的事,我还是能做的。”


枪支失去了早前血战的纹缕,特别是长枪上那颗石头,不知用过什么物质擦拭,比以前更加明亮。


就像那个人一样浮现着阴柔的绿,看久了就会融化。


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,米迦尔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,结果脑袋剎那出现的剧痛将他迷昏。



接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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