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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bo︰百夜雪糕喵_米优 (歪图发射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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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米优] 《用我温柔成为你前进的光。》三

-废(吐血)


 




-4-

 

"抱歉,近藤先生,近藤太太,我有务必要告诉你们,最好隔离你的儿子。"

 

平淡的男音在房间内回旋,孩子的耳朵正贴着门边,被遗下的他独自留在房间,倾听着旁边的医务室里面宣告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 

"这是什么意思......?"孩子的父亲语气带一点惊诧,文件拍地桌面的声音散落于冷凝的空气之中。

 

"理由很简单,我们从未见过这个病,所以未清楚其中的病理,这存在一定的危险性,间歇性咳嗽,体力下降,眩晕等等的不明征状,据说接触过他的医生护士们都为此病的传染而恐慌,这会影响他们的心理压力。"

 

"加上这个病是不治之症,至少现时科技还未能确认治疗的方法,在这一年来你们也知道的吧,我建议不如将人手调到更适合的位置,再这样折腾下去也没意思。"

 

"......反正也是人必须一死。"

 

男子说明着原因,每一个语句透着无比的冷酷,断定那是不可救活之人,沉重换来了三人片刻的沉默。

 

孩子知道父母不会这么轻易抛弃他,他们曾经勾过手指说好要治好他的病,轻笑的他内心期待着他们的一句拒绝......

 

似乎不是考虑了多久,孩子的父亲开口而道。

 

"这样的话......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?毕竟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......既然这个是对大家都好的方法,那就得做了吧?"

 

石头重重的掷到孩子脆弱的心脏,接着是那孩子的母亲。

 

"是的,既然治不好.......我们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,竟然麻烦了你们这么久,我们也不好意思。"

 

母亲说着抱歉的话,聪明的孩子思考着那应该是医务人员的责任,然而在一切的决绝之下解释都是陡然。

 

明明注定要被抛弃了。

 

"不要太客气,我只是说我应该说的事罢了。"

 

雄壮的男声令他恐慌,一个八岁的小孩不相信听到这样残酷的事实,靠在门边颤抖不停的指尖,几乎要敲到了门。

 

不要相信他......他不是个好人......

 

父母离开了房间,孩子不知为何躲在墙身,也许是想确认不被相信的事实。

 

"真是的,怎么这么麻烦......"

 

"待会不要让他知道什么,你知道孩子会问长问短。"

 

"我知道了,你以为我是什么......"

 

抱怨夹杂了厌倦的语气,沉默的他垂落的发丝为天然的蓝眸染上一层黑暗,信任在那刻之后渐渐崩塌,逃回了他的病房,现在他在众人面前该身处的这个地方。

 

几天之后,孩子被父母带往了一个寂寞无人的地方,那里是深山密林的大宅,这是祖父母曾经居住过的家,现在他们已经离去所以空置了。

 

那里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空虚感,告诉孩子接下来要脱离父母于这个地方居住,自小爱着父母的他是万不情愿的。

 

"爸爸,妈妈......为什么我要一个人......"

 

拉着母亲的衣摆,孩子希望最后能得到救赎,而他们总有借口去说服眼前还遗留着一丝天真烂漫的小孩,粉碎他心目中的愿望。

 

"爸爸妈妈要去外面工作哦,没什么时间照顾你。"

 

迅速拍掉了孩子的脏手,切断了沾污的痕迹,讽刺他此刻依然对亲情有着依赖与保留。

 

"米迦,要把治好了病才能出去哦,不然会给别人添麻烦。"

 

母亲蹲了下来与孩子苦笑着的对视,彷佛平起平坐就得到体谅,然而背后筑起的立墙高不可攀。

 

"别担心,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,有保姆会照顾你的。"

 

他日将与父母消失联系,利用金钱驱使他人监视,以为这样就脱离麻烦,一去就是十年之久。

 

"而且你不是喜欢大自然么?这里有很多花草树木,所以这是个好地方。"

 

曲解了孩子纯真的语言,富有的父母最要保着他们的名声,像不为人知的事隐藏着深山,内心只怪责这个拖累两人的赘瘤,不知此将无限的痛苦带给了眼前的少年。

 

"爸爸妈妈,我是不是不乖?不乖我会改的......"

 

孩子已经知道了父母踏出门口之后的绝望,用最后余力捉紧救命的绳索。他不需要大自然,他最需要父母的爱,然而对方没有听见孩子在这后来种满畏惧的烙痕,抽泣也无人看见的心。

 

啊啊,你为什么不死掉?

 

"嗯......不是,米迦是乖孩子哦,所以在这里也要乖乖的哦,不要惹保姆们麻烦,到时候爸爸妈妈会来接你。米迦,我们会想念你的......"



母亲瞬间扭曲又回复正常的脸,孩子听见背后那似真的实话,放弃似的松开了衣衫,见分付完工作父亲已经转身离去,懒得看两母子演戏般的交流,虚假得让人哭笑不得。


"该回去了,你不是要回去开会吗?"


"啊啊,多就一阵子......好了,带我回公司。"


骗子......



孩子知道自己太天真,因为父母不会以他为最先的考虑,权力,金钱,面子,这是他们一直追寻的东西。还有他优秀的兄弟姊妹,有更多的人去取替他,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,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决定。


病弱者必须接受被病坏侵袭而死亡的事实,但怜悯不足以令他们做什么去挽救,而选择去无声的灭绝。


阴郁一点一点的积压而变得无言,无人去欣赏少年那动听的声线,除了发病的时候狼疮的咳嗽,冷汗与喘息显现又消失于无数个寂静的夜晚,可是都是他独自一人捱过的。


那个少年是近藤米迦尔。


他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。


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往常有着灰影天花板,背后的窗花透出了晨曦的光,天然地唤醒了痛于梦里的少年。


每一晚带着孤独着苦恼的沉睡,再一次回忆心脏是揪紧的,他呆愣的盯着天花来平服心情。


大概是因为要一直照顾毫无用处的病者,父母都感到厌烦了吧,想着自己会何时死去。


少年知道是生于此世的不幸,凭什么只有自己会这样,得不到父母的爱,也没有人需要他,郁居于如此堡垒苦闷带着他去寻死......


迫向了绝境的他曾经握着割刀指向自己的手腕,但是害怕死亡的痛楚令他决绝,更不想满足了别人对他的期望,别人要他去死,他偏偏不想。


可是,一件事令他现在毫无这样的心情。


自己应该是很想死去才是,然而......前面渗入了内心的光是什么呢......


这是那么不可思议。那件事令他有所依赖,将一切憋在心里的屈辱全然释放,这个反映着他心灵的东西。


它会好好的响应自己,会治疗孤独的人的心。


"喵~"


是一只猫。一只在他面前晃的黑毛绿瞳猫,将他带回了现实。


鼻子微微的蹭着躺下的人的手,毛茸茸的感觉有点痒,米迦尔惯性地盯着猫咪伸了手揉着牠的头,对方高兴地瞇起了眼睛。


"喵呜~"


沉默而温婉的动作,手指由额前扫到耳后,落到颈窝搔弄着下巴顺滑的毛。猫咪脸上是大写的舒服,几声嗷叫败在那上了媚//药的纤手,仰起了头让主人搔着,可爱的反应毫无掩饰在那人面前。米迦尔想,要是人也像动物一样纯真就好。


他不会忘记这只猫的救命之恩,牠赶走了作恶的人,代替软弱的他出头,然后......


依稀记得前一刻晕倒了,不知为何又回到床铺。米迦尔摆了头张望,瞥见床边摆放了一盘水跟一条白毛巾,摸了一下后者还是湿的,不知是谁放的。


一丝疑惑闪过他的脑袋,睡意全无的他盯着安静坐在他旁边的小猫咪,像平常一样问候牠。


"早安,小黑。"


缓缓地站了起来,套上地板上的浅蓝色拖鞋,拉平了身上带有折痕的衬衫,径自走了出房间去准备早餐。


米迦尔穿上了设计简单的绿色围裙,从电冰箱取了颗鸡蛋、生菜、蕃茄、和冷藏的培根。把肉片解冻,清洗蔬菜,切了蕃茄,打好蛋液,取出了黑色的平底锅,开了小火放了一汤匙的油,熟练地倒上了蛋液和培根煎煮。


他宁静地倾听着分子在不锈钢板上滋滋的振动,在食物变色的同时溢出了阵阵的油香,然后用锅铲翻过了另一面。


不慌不忙地准备好碟子,米迦尔把煮好的食物放在那薄金勾着浅浅花纹的碟子上,添上了一块白面包跟纯牛奶,完成了一个简单丰富的早餐。


然后他不忘从厨房的柜子里取出猫粮,没有抗力的鸡肉口味,倾倒在之前准备的蓝色小圆盘,悠然放到地上,猫咪马上奔到盘子边,兴奋地摆了摆尾巴。


一人一猫不约而同的吃起来。


这屋子静得可怕,连食物咀嚼的声音都清晰听见,迷糊得正好让人沉思什么东西,就像刚才没有追究的事,可是这里除了他和他的猫咪以外就没有任何人。


照顾他的不会是那名保姆,他断定功利的她根本不会对自己有所留情,作贱的话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领一笔,而且前几天就被他的猫咪吓跑了,所以米迦尔才会负责早餐。


食物过了一会就清掉了,厨房又传来了流水声,洗好了碗的米迦尔努力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做,也许是浇花。

他为房子旁边的小花坪淋上水,干枯的泥土终于变得湿润,花儿能够好好的生长。


保姆也只是偶尔惯例性的浇水,现在她不在了,所以通通由米迦尔来做。他不觉得辛苦,反而觉得释然了,也许这是显示他的价值,活着的意义。


是谁救了他?


除了担心猫咪无人照料之外,心里大概是没有遗憾的,存在的意义仅仅如此。说到底是一个等死的人,还有什么值得去做。


蹲着抚上绿叶子与小黄花苞,猫咪在旁边围绕着他,米迦尔暗地里想着。


难道是一直没来迎接他的父母?

这不可能。父母这几年都音讯杳然,只是想他困在这个地方至死而已,他们一直以来都没关心过他,甚至所有的事都不想去管。

自问不再想回忆负心的人,米迦尔下意识地揪紧手中的树叶,扭得变了形。现在只想把心思放在猫咪身上,其他东西也不再重要。

但是,他很在意那个照顾他的人。

从来被救赎就是不可思议的,但为什么他不出现,就算是见一面也好,让自己好好记住这个人。

奈何自己被照顾的时候失去了意识,要不是这样自己就可以亲眼看到他的真面目。

等一下,只要再一次用同样的方法的话......

米迦尔想到了什么,盯着依在他旁边撒娇似的猫咪,把双手绕过下肢抱起了牠。


"喵~"


只有这个方法了吧?


将猫咪关在自己的房间内,指示牠不要出门,免得发现这种情况时会担心自己。


然后,像那时一样,米迦尔在走廊中游晃,继而啪跶一声,毫无预兆地倒下。


嘛,的确是有点痛,不过也是一下而已。


马上就感觉到那房间有点搔动,这是出乎意料的,米迦尔赶紧闭上了眼睛,内心蠢蠢欲动想要掩饰又确认的,紧张的停住了呼吸。


说时迟那时快,唇部传来了柔软的触感,米迦尔决定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。


深绿覆上了米白的和服,宽松的灰拖在地面,一个少年映入他的眼帘,惊慌的眸子与他胸前的茸物一同颤抖。


眼睛的绿与某只猫咪重迭着。


这种异常的事似乎可以解释一切。


认真地捉紧了眼前这个人,像是害怕小猫逃离现场一样。


"找到你了。"


"呜!?"
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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